2018年12月15日 星期六

聽來的真人真事


看起來是有一些矛盾,既是聽來的就未必是真人真事。但以下所寫的主要是從當事人的英語媒體訪問及主人翁客觀的年份紀錄整理出來,其實也不必太認真,就當聽一個故事也可以。

DanJill是中學時候(Woodruff High School ,1969畢業)的同學,同住在伊利諾州Peoria鎮裡。讀書時曾拍拖,經過了幾次的離離合合,同學們却並不發覺。畢業後Jill 在大學唸基礎教育而Dan則在另一大學唸戲劇。畢業後Jill離開伊利諾州去了去芝加哥當教師而Dan 就到科羅拉多州發展他的音樂事業,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再也沒有見面。Jill後來認識了一位體育老師並與他結婚。

Dan
的爸爸是一個樂隊領班 ,他自小便受到良好的音樂訓練及薰陶。大學畢業後,他也走上音樂的道路,開始出唱片並日漸受歡迎。本來他與Jill再見的機會可說是微乎其微,但在1975年他們卻有再一次的相遇(那時Dan尚未有第一段婚姻)。其實這次偶遇也在情理之內的,美國人都很著重聖誕節, 即使在其他州份工作也會回家與家人慶祝。聖誕節的前夕許多店鋪都關了門,他們在晚飯前都因為家裏需要補買一些東西,所以都不約而同地駕車到區內唯一營業的雜貨店。闊別多年他們第一眼都不能認出對方,由於附近的店舖都在假期關門,他們便買了幾罐啤酒在車內邊飲邊敘舊。跟着他們都要趕回家與家人晚餐慶祝,這一個小插曲看似就此完結。

數年以後,Jill和他的丈夫離婚收場。1980年她在駕車上班時聽到電台播出Dan的一首新歌,歌詞竟就是記述他們那夜的相遇,而那首歌很快便流行起來,更令Dan成為眾人皆曉的創作歌手。大部份的歌迷都相信,不是真實的生活,寫不出歌中細緻的感觸。許多媒體也很有興趣去打探歌中的“old lover”是否真有其人。Jill與中學的女同學聚會時由於大家都認識Dan,所以都會談到那首歌的女主角是誰,但Jill一直把這段關係留在心底,並沒有說出她當晚曾遇到Dan,當然也沒有告訴她們中學時曾經與他拍拖。 同年她與第二任丈夫結婚並搬到聖路易斯繼續當教師。

Dan
在相遇後數年直到Jill離婚後才把這首歌發放出來,可能是出於不想影響別人婚姻的考慮。Dan往後創作了幾首十分流行的歌曲,也是國際知名的歌手。可是他的愛情道路並不平坦,82年第一段婚姻祇維持了三年。直到2002年與他的第三任妻子結婚後十分恩愛,由04年他患前列腺癌康復,再到071216日復發過身一直陪伴著他,並之後為他出專輯,因他在悉患癌後特別作了一些歌曲,留待過身後作為給歌迷最後的紀念。

他喜愛出海,雖然在緬因州擁有一棟很大的房子,他在那裏海邊買了一棟小Captain house,他人生最後的日子也是在那裏渡過。而骨灰也撒於大西洋上。

Jill也是在Dan病逝世後,才向位舊同學說出這一直收藏的秘密,輾轉由一位記者Phil在專欄中說出他們的故事。Jill一直沒有說出他們的關係,也是不想影響到Dan的婚姻,畢竟他們當初的關係只是中學時候的puppy love

Dan
過身後伊利諾州特别將一條Peoria 的路(Abington Street) 改名為 Fogelberg Parkway,這條路正是從他與Jill唸的中學到相遇那間什貨店的那條路,而那一間在Peoria的什貨店現在仍如常營業。時光荏苒,那次相遇已是43年前的聖誕節,而今天Dan Fogelberg已經過身整整11年了。不知道今年的聖誕節,Peoria會否再次下雪?

Google 街景今年找到這什貨店的模樣。


Fogelberg Parkway(網上圖片)

後記:除了首Same Old Lang Syne之外,Dan Fogelberg另外兩首為人熟悉的歌曲是longerleader of the band。後者是他向他爸爸道謝的歌曲,寫下他爸爸Lawrence Fogelberg大半生的經歷及他對Dan的包容與愛,寫來真摯動人(其實中學時他爸爸及媽媽也是那裡的音樂敎師)。流行歌之中不乏這一個題材但大多都是在爸爸過世後懷緬的作品。這首歌在1981年發表時他爸爸當時仍然在生,而這首歌和Same Auld Lane Syne不同之處便是每個人都知道這首歌的主角就是他爸爸。這首歌令他爸爸得到很多的榮耀,許多傳媒都爭相訪問這一位對他影響深遠的父親,這也是他意想不到給爸爸的禮物吧?Dan也曾表示他一生最驕傲的時刻之一,便是1979年時在紐約卡內基音樂廳於父母親面前表演,可見他對父母的尊敬與感謝,絕非一般只為寫歌而作的矯情。











2018年8月28日 星期二

給同事女兒的post

這是一個寫給同事女兒的post,雖然她倆根本可能會看不到。 

這是一只我用了廿多年的杯子,看上去很難猜得到那是一個大男人用的。其實這杯子是她們媽媽20多年前送給我的米老鼠杯,上面特別選一個印有我名字。

十年後在她們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她們一家曾經來過我家裏探訪,那時候我忘了告訴她們我每天在家裡用的這只杯這是他媽媽送給我的。
 
轉眼又過了十年,這隻杯子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多了一些小缺口,但是我還一直用著直到早兩年才把它正式退役。但我仍捨不得把它掉棄,珍而重之的擺放在我的玻璃飾櫃裏留作紀念。

昨天是她們媽媽最後一天上班。同事們可以不用工作到退休才離開,只要不是為了身體的原因,是應該為他們高興的。同事的女兒都長大出來工作,家庭沒有經濟壓力,可以不必再承擔工作的壓力。可惜的是我們少了一個戰友。我們確是有點緣份,昨天下班駕車走時剛見到她在等車,不期而遇,有幸接她最後的下班車程。


希望她的女兒在工作上也找到並肩的戰友,也明白對同事的一點善意,可能有難以想像的效果。

2018年7月7日 星期六

人生八苦- 留得清白在人間


已經好幾年沒有到過柴灣歌連臣角墳場,從前來這裏都是為了拜祭我的一位中學同學,他也是在這個舊曆月份過身的,轉眼間已經是18年前的事了。

年初的時候一位相識二十多年的舊病人過世,在他的喪禮也辦完後才得悉,心中有些歉疚。他的家人通知今天在這裏進行撒灰儀式,所以又到這裏來。今天的撒灰過程簡單但氣氛沉重,花圃草地撒上白色的灰,也是最後留在世上的事物。


病人的太太是位堅強、樂觀的女士,但時間已過了半年,喪偶的傷痛仍然令她不斷飲泣,幸好有女兒在旁安慰。她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妻子,廿多年前丈夫四肢癱瘓後,獨個兒挑起照顧女兒及丈夫的重擔。一家人生活雖然清貧,也不倚賴綜援,病人後來能夠獨自留在斗室中的輪椅上,她便出外兼職。到女兒長大後,仍然積極生活,學習許多事物。她的父親是位有名的廚師,但沒有機會在他身上學習,後來她去報讀一些廚藝課程鑽研。我也有幸嚐過她親手下廚的功夫。我想,這也是她對父親的一種思念吧?

病人最後灰隨風散,也許亦成為他女兒的思念。

2018年6月16日 星期六

那天我走過你的大門前 : 三家村語,三家情





首先要說明這副題是引用前大口環三院行政總監的文章標題。


所謂大口環三院其實是東華三院馮堯敬醫院、大口環根德公爵夫人兒童醫院及麥理浩復康院。它們都是由三個志願機構分別在大口環創立,直至1991年醫院管理局成立後接管及合併管理。在大口環工作多年,經過三院的大門無數遍,一直想寫下點滴的回憶及故事。

東華三院馮堯敬醫院座落在著名陡斜的大口環道的下面,也正是這原因一直未能有巴士線到達。早年那裡只有一條專線小巴行走,還要在晚上八時後便停止服務。每當我晚上外出回宿舍時,便要從斜路頂的域多利道墳場路段下車,再徒步經過它的大門才到能到達麥理浩復康院。它旁邊便是東華義莊,晚上回去的時候,令人顫抖是不是陰風樹影,而是那裡的流浪狗。無論腳步如何輕放,未及斜路一半,牠們便聯群而至,前後包抄,或低嚎,或狂吠。我也只能故作鎮定繼續走下去,說也奇怪,每次走到馮堯敬療養院門前牠們便散去。

不要奇怪為甚麼我叫它做”療養院",因為它是94年才正名為醫院,在「大時代」電視劇(90年初)方展博(劉青雲)在醫院接走玲姐(藍潔瑛)時便有一幕在這大門外拍攝,那時仍可見到是馮堯敬療養院,後來改名並在大閘兩旁加上以「堯」及「敬」為頭的對聯。




大口環根德公爵夫人兒童醫院是香港弱能兒童護助會於50年代開辦的。醫院的門外有著一道長長的鐵網籬笆,沿著行人路伸延了百多尺長的路段,年中大都只是一些藤蔓穿插其中或者點綴了一些綠葉,但是每到了三月初春,籬笆上便開滿著鮮豔茂密橙色的砲仗花,甚是壯觀。可是不知從哪一年開始便再也見不到花開了。不知道那裏有沒有一個花王?或許就如麥理浩復康院一樣,花王的職位消失了後只有其他員工作些基本的澆水保養功夫,這些美麗的情景便不再復見。



鐵網籬笆上現在麼也沒有了

手頭上有一張六位同學在八十年代實習時在它大門外的留影。人生總有許多巧合與奇緣,相中的一位同學在拍此照片時,應該沒想過十多年後他會再回來,由學生變成了部門主管,也在此付出大部分工作時光,直到如今兩鬢班白,也應會在此退休吧?



麥理浩復康院的大門多年來也有著不同的變化。開院規劃設計時特別邀請香港著名的雕塑家文樓為我們設計一個戶外的大型雕塑,乃青銅製作,兩層樓,名為再生之華表,豎立在正門一角。它亦都成為我們麥理浩復康院的院徽標記。隨著時光風雨侵蝕,可能是怕基座不穩會有倒下危險,某天突然被人拆下來搬到後院裏去,現在只剩下一個地上的空格。





同樣地正門的旁邊一幅牆上也留有一個小空格,它並不顯眼,許多在這裡工作多年的同事也沒有留意它的存在。最初裏面放了什麼,就連已退休的員工也記不起來,有的說可能是蓋樓時工人安放的一些神祇的,完工後便搬走了;也有人說是設計安放救火水龍頭的地方。去年突然一夜之間空格內的牆壁被人粉飾了一個馬賽克圖案,至於那是誰人做的,又或者圖案有什麼意義,眾說紛紜,不得而知。後來查悉那似是外國一班屬於Space Invader的藝術組織的風格,他們也曾數度來港在街頭、大廈上做了此類作品,至於是真的還是冒充則不得而知,皆因我曾在他們的網頁上留言查詢,但沒收到回覆。慶幸的是行政部不似政府般把公眾地方的Space Invader作品除走,留下給我們茶餘飯後多一個話題。





麥理浩復康院80年代建院時已設計到院內輪椅無障礙,可謂先驅。早幾年跟新的標準改善,主要再考慮其他殘疾人士,如導盲徑及聽障設施等。大門外也同時做出了改動。當初是一條斜路方便輪椅出入但就直衝行人路及馬路存在危險,那次在旁邊做了一個標準的斜坡,手推輪椅的院友推得更輕鬆。再把原本的斜坡改為兩級樓梯方便其他人士上落。正門上的醫院名牌字也更換過,但是卻縮小了。

1990's

2018

復康院的正門向著西面,天氣好的日子可以隔海看到長州。在前面的球場與海堤間有一條小徑,是著名看日落的景點,也拍過許多的廣告與電影。每到黃昏時候附近的居民便來放狗、跑步,情侶們便坐在堤上談心等日落。假若你有天想到大口環走走,不妨在這時分過來,也可順道看看這三院的大門有否再歷滄桑


2018年1月7日 星期日

大娛樂家

大娛樂家
當年(好像是1988) 普慶戲院裝修重開首部上映的是 光伴我心,是部不可多得的影片,特別是喜愛電影的觀眾感觸更深,皆因那是主角與電影一同成長的故事,在座皆有共鳴。




這星期三(3/1/2018)是青衣嘉禾戲院的最後一天。晚上進場看 大娛樂家 順道緬懷及送別這陪著我廿年的戲院。這片名剛巧也有一點夫子自道的感覺。多年來它為這小島的居民提供不少娛樂,甚至陪伴著許多年青人由相識到拍拖到帶著子女來看卡通片,又或者留一點空間讓人逃避生活中的不如意,暫時忘憂。


 

戲中的歌有感染力,Keala Settle This is me令人熱血沸騰, Loren Allred Never enough 令人驚喜,也是影迷的感覺吧?



2000年的青衣嘉禾戲院 

BGM Back ground mus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