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麥理浩復康院當然不能不提創辦人方心讓爵士,他是香港的著名骨科醫生,香港復康會的發起人,人稱復康之父,因為1980年獲頒爵士勳銜,我們都喜歡叫他阿Sir。他為人慈祥不擺架子,總常常掛着笑容。每年的周年聚餐他最喜歡將他怎樣游說港督麥理浩興建這一復康中心的故事說一遍,然後又喜歡拿一些現金和所有員工玩一個猜情尋淘汰遊戲,去找出得獎者,氣氛非常熱鬧。但是平時工作上其實也沒有什麼機會和他有單獨會談的機會。
方心淑博士也有出席
想不到第三次為他奉上的,是一束小黃菊。
在他逝世之後一直很想去拜祭一番,但不知他葬在哪裏。向當時復康會的總幹事修哥詢問,他爽快地說不久將會與方家親屬過去拜祭,會代我問問能否一齊前往。
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上午,早前收到修哥的通知我到當日可以到跑馬地墳場集合,他們會拜祭阿Sir 及方心淑博士,我便在灣仔買了一束小黃菊和一束小白菊,向一位君子及優雅的女士致祭。
方心淑博士的喪禮我也有出席,當日有許多她以前的學生也到來吊唁。我的好朋友羅偉祥是一位輪椅人士(見之前的blog)也接受過特殊教育是她的學生,他總是很親切的稱呼她‘方校長’。相信她想不到她的學生除了在藝術、學業上透過她創辦的學校能夠得到優異的成績,還有一些學生能夠在社福界為傷殘人士的平權運動作出貢獻。
還記得她過身後阿Sir的女兒當時在有在報章上寫專欄,她記下了她和姨姨的回憶,寫得十分感人。文章內說她至小便叫她做‘娘娘’,但我搞不懂他們的家鄉話是怎樣唸的。那一天到墳場拜祭的正是阿Sir的女兒,談話間她說到方心淑博士便用她至小叫慣的‘娘娘’,那一天我才第一次聽得到這兩個字的發音,但我也不好意思向她說很欣賞她那一篇懷念的文章,免得她以為我是說一些客套的說話。

復康院十周年及二十周年時都曾經舉辦過一些活動。可惜三十周年及今年四十周年也沒有什麼特別。其實只要把復康工作做好,這些慶祝也不是必要的。希望到五十周年的時候這復康院仍然能夠樹立一個復康的好榜樣,不要每況愈下,在創辦人相繼離去之後,以病人為本的復康精神反而不及其他的醫院。